昊天点了点头，温柔地将琉璃用紧，并不再多过问。

心，还在琉璃手里，他没有疼的感觉，只是，整个人都难受着。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即便是一身是伤，都不及此时的难受。

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寸肌肤，每一处关节都是难受的，不是疼，他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归于难受。

又似乎，寻不到难受的源头，令人无可奈何。

琉璃的小手缠在他腰上，整个人都依偎到他怀里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手，那半颗琉璃心在黑夜里异常的夺目。

“魔头，林鸢和若离怎么办？”她喃喃开了口，转移了话题，只当真身一事，不曾被提起过。

“当年神尊幻出了一枚假的寒冰，虽假却足以乱真，足够替林鸢维持到阳寿尽。”昊天淡淡说道。

“阳寿尽？”琉璃惊了，难不成林鸢的死，不是因为炎毒？

“她也就一年多性命了。”昊天淡淡说道，生死簿都还在他身上呢。

“死因！”琉璃蹙眉问道。

“非命，没有详细的记载。”昊天如实说道。

“那若离呢？”琉璃脱口而出。

“傻帽，假寒冰只有一枚，真寒冰，也就只有一枚。”昊天淡淡说道，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琉璃看着他，灵动的双眸里尽是复杂，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昊天却是笑了，道：“傻帽，方才你没跟我谈条件，从今以后，也不用谈，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救若离，我替你救，只要等我们得了圣弩和七弦琴，得了天地史书，我便救他。”

琉璃很少很少，看到她的魔头这样的笑容，似乎也就在蜀山上她熬鱼汤给他喝时候，他会有这么放松的笑。

此时，他也是这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