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而已，待它流溢到独孤明月面前，却冷不防地急速转向了此时完全无缚鸡之力的毛东西！

独孤明月手中紧紧握着的正是毛东西的一根手指骨，毛东西那热呼呼的鲜血都还在她手心里流淌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残忍的一面，或者，生命面前，她同凡人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或许，她还不如凡人吧。

明明就是这极度危险的时候，她却想起了夜朝夕，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诸神皆非神，诸仙皆非仙，真正的逍遥自在，真正大无畏皆在人间！”

毛东西双手皆残废，瘫坐在地上，一身无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怨灵张开血盆大口朝他而来。

他恐惧到了极点，恐惧地连喊一声救命都忘记了，他唯一的反应是朝昊天看去。

只是，此时这个他从小带大的主子，正疯了一般追着他的妻子，根本不顾他的死活。

他护主，他真心的护主。

或许，他失败就失败在他明明知道昊天无心，却总期盼他对他会有情谊，他明明知道他已经有心了，却有偏偏要他对别人无情。

怨灵只能契约一次，一旦解约便会嗜主！

终于，无边无际的鲜红，和无穷无尽的怨瞬间埋没了他。

即便此时锁灵骨在独孤明月手中，她也契约不了了

无主的怨灵，最是可怕！

独孤明月看到毛东西只剩几个被拔出的手指骨的下场，下意识的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