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触了触,吸了吸鼻子,又埋入他怀中,她都不知道这冰凉凉的泪水,是他的泪,还是自己没忍住的泪水。
“魔头,你好吗?怎么不说话?”她又开了口,甚至有些胆怯,曾经多少回,她幻象着他们再次见面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她想得最多。
只是,在她的想象中,他会奔过来拥抱她,他会搂得她生疼才会放开她,他会吻她,不顾一切迫不及待地吻她,他还会一声声唤她,“傻帽……傻帽……傻帽……”
可是,他没有,他就想是雕像一样,静静地站着不动。
甚至,没用拥抱她。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她都不敢再说话了,她将他拥着更紧了。
梦,一个噩梦。
一个相见不相识的噩梦。
如此的噩梦,也是她经常做的。
很像很像,或者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他也是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
她拥着他,一个劲的说话,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捶打他,最后……最后他变成了一尊石像,冰凉凉的,犹如此时此刻她触碰到的体温,一样的冰凉。
然后,梦变醒了。
她独自一人睡在悬崖上那横出的大石头上,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她的脸颊。
“魔头,梦中的你,可曾也梦过我呢?”她这话,问在心里,她害怕自己再问下,他便会又幻成石像。
梦中的他,是不是也曾梦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