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笙和方越棋相视一眼。他们是没有打算一直依赖林玄英,但是一下子要回千里之外的老宅去,就此离开京城,他们却是完全没有想过。
如今贬为庶民,要想东山再起,靠他们这一代是没有可能的了,他们是罪臣之身,根本无法参加科举。也只有等他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靠着下一代,也许还能重现方府辉煌。
只要想一想那样的日子,方越笙突然感到心里一阵阵发慌。
他想要说什么,方越棋却一把拉住他,先开口道:“老太太说得是,我们一切听长辈吩咐。”
方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二人下去歇息。
看着两个孩子走出房间,方夫人才吁了一口气,想到方越笙刚才的样子,不由得忧心忡忡,方越笙他——一心想着那个凌戟,绝对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
方夫人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啊,诺大的平国公府被人陷害削了爵不说,笙儿又偏偏和凌戟那孩子牵扯不清。凌戟也是个好的,看看他所结交的林玄英就知道,向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人以后定然大有所为。若笙儿是个女儿,只要凌戟开口,她一定把笙儿嫁给他。偏偏——唉。
方老太太和方夫人相顾无言,都是一副愁肠百转。
当天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方侯爷却突然发起高烧来,惊得方夫人连连唤着林五,让他出去找郎中来瞧。
小小的院子里顿时一片忙乱,闹得人仰马翻。郎中来了之后细细地把了脉看了诊,只说是方侯爷是劳累过度,又兼忧思伤身,如今松快下来,一下子就病倒了。这本不是大病,却需要静静养着,短期内不宜再多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