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枯槁的脸和身体却是‘枯竭’最实际的体现,因而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就仿佛是种讽刺,讽刺般地让我亲眼目睹:我将死于枯竭,而他在枯竭中得到重生。
“这是个什么诅咒。”牙关节一阵抖动过后,我问他。
“我想你在进入我墓室大门的那天,应该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但我从没有进去过。”
“没有?”他看了着我。目光里隐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弯下腰对我道:“既然这样,我告诉你,那叫塞特之手。”
“塞特之手……”我点头。塞特是古埃及人信奉的沙漠之神,这也就充分说明了,为什么那些怪物是以沙砾所组成的。
“他们对我的人民说,塞特之手将守护他们的王永世不受盗墓贼的亵渎。”
“永世。”背上的痒令我忍不住伸手又抓了一把,更多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这令我开始有点焦躁不安起来。
他看出来了,直起身后退一步,望着我,像是打量某件令他颇感兴趣的艺术品。“后来有个女人对我说,凡试图唤醒我者,都会被那东西吞噬得干干净净。”
“女人是你的祭司?”脱口问他。然后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凡试图唤醒我者,都会被那东西吞噬得干干净净。’
祭司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她不是你的祭司,她是你的敌人。”于是我再道,并且望向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很奇特的笑。“你再说一遍,a。”
“她是你的敌人。”
“不,她是我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