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把脑子里所能搜罗到的最恶毒的词全都骂了个遍,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因为我累了,累得两眼发黑,口干舌燥。
所以我只能和他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紧挨着他的身体。
“为什么那么爱那个女人。”然后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爱她。”
他没有回答。
我也无所谓他回不回答。
只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发泄着,以一种虚脱过后的执着。
“如果你再把我当成那个女人,我就杀了你,斐特拉曼。她活埋了你我就活活凌迟了你。”
“知道什么是凌迟么?”
“一刀刀活割了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割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要让你……”后面还想再说得更痛快点,可是朝边上看了一眼,我却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男人睡着了。
手却依旧将我抓得很紧。我想挣开,却没有这么做。
他的手很冷,冰似的。
一个被活埋了三千年又独自一个人活了过来的活死人。
那女人对他的背叛和他对那女人的坚持,令我无法对他真正的怨恨起来,纵然他曾经用他那些狗屎一样的坚持和理由神经质地伤害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他妈就是个混蛋。
想到这里,愤然翻了个身,这时脸却突然碰到了样东西。
冰冷坚硬,就在我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