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你的身体?”我反问。
他没有回答。
我再次擦了把汗,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然后?”他问。
不知为什么,那瞬间我似乎又再次感觉到了他望向我的目光,在这片该死的浓到粘腻的黑暗里。这令我沉默了阵,直到呼吸里多了点沉闷的浑浊,我不得不继续道:
“然后,我想起来,那时候在我的实验室里,你试图杀了我。”
“是的,我确实那么做过。”
“你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有点迷人,斐特拉曼。”
“你在恭维我?”
我笑笑。“我记得那时候你用你的力量把我们固定在地板上的手术台掀了起来。”
“那台绑住我的桌子么。”
“是的。”
他没有继续吭声。
我舔了舔舌头,继续道:“你的那种力量究竟有多大。”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斐特拉曼。”
我的话令他再次沉默。
直到过了十来秒种的样子,才听见他再度开口:“你现在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是么,a。”
他的答非所问令我皱了下眉。
一边计算着剩余的时间,我一边点了点头:“我想是的。只要思考,我似乎就可以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你开始变得让人反感。”
“反感?”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依旧很安静,安静得几乎让我以为那两个字并不代表贬义。所以我没有介意,只继续用他反感的冷静,把我心里想了很久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了起来:“能试试看么,斐特拉曼。”
“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