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话里的她话语虽然充满恐惧,但听上去很清醒正常,完全不像患了疯病的样子。
只是那些话却让我费解。
她为什么说我不是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的女儿?还说,汪爷爷可以证明她的话是真的。汪爷爷可以证明我的确不是人?他用什么来证明……
想到这里,突然脑子里一个念头兀地闪过,我不由得一激灵。
我想起汪爷爷是除了我爸爸和娭毑以外唯一知道锦帛秘密的人。
如果汪爷爷所说关于那块太岁,以及我被太岁救活的事情确实是真的,而不是他老年痴呆症所胡扯出来的东西,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不是人。莫非我妈妈所说的话真的跟这块帛有关?
思及此,不由想起自己刚到上海时,那个名叫胡离的男人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因为我从来不和活死人做交易。’
当时我完全没有把他这句话放在心里,此时想起来,不禁手心里一层冷汗。
难道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么,‘太岁’,‘活死人’,‘不是人’……
再继续深入,却不敢去细想,我怕自己想出来的东西会让我陷入一个更加黑暗的洞穴,一个没人可以把我从中拉扯出来的洞穴……只能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将那两段录音反复播放,直到手被斐特拉曼一把按住,我抬起头,朝这个来自三千年前的男人看了一眼:
“我越来越糊涂了,斐特拉曼,自从你出现之后,我觉得我好像活到了另一个世界。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手里的一颗棋子。”
“你想说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当有人试图打乱这盘棋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轨迹已经完全被自己给打乱,再想回去时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而可笑的是,终究仍是在命运的棋盘里被一如既往地摆布。”
“你相信这种见鬼的宿命论?”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