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几乎忘了这一点。寺庙里的医生把我的照片发到了网上,这就意味着我的行踪被彻底曝光了,而既然小默罕默德能再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我,那就更不要说其他人。
“我们要去哪儿?”于是我问他。
“美国。”
“为什么去那里。”
“开罗不安全,最近为了老默罕默德的案子和aho发生的事,各方的人都盯得很紧。听说aho整条街都被撤空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撤离,还是……”
“我知道。”我点点头。
对于走私,有时候政府为了老百姓的生计,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一旦动真格去查,那通常是带有毁灭性的。这也是在埃及地下市场里混口饭吃的刺激之处。
“再说美国有我几个比较可靠的朋友。”
“你在美国有朋友?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这话令他脸色微微一红,轻轻挠了下头,他勉强道:“其实也不算是我朋友,是我父母的。”
“哦?”
“我父母是埃及驻华盛顿特使。”
“……是么……”我朝他看了眼,并试图从他目光中找出他隐瞒了那么久,几天却对我将这事坦白的理由。
事实上从最初时开始,我就已经查明这个在我身边几乎对我言听计从,除了丰富的医学知识外没有任何专长的男人,他有着一对身世相当显赫的父母。
他一直对我隐瞒着。
我也一直对他隐瞒着我所知晓的这些。
但为什么我们彼此间要这样隐瞒。想着,不由自主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向窗外。
“你生气了?”然后听见他问我,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