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
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种力量?既然这样问我,那么他的这种同斐特拉曼相似的力量,并不是与生而来的了。不由得再次看向那堵被他震裂的墙,突然一道剧烈的绞痛从后背袭了过来,毫无防备间令我一阵抽搐。
继而一发不可收拾,那层层的痛如同无数把刀子在后背上反复不停地翻卷着,瞬间冷汗就从额头上直逼了出来,我用力蜷缩起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将这连绵不断的疼痛从身体里排挤出去。
这过程希琉斯一直在我身边静静看着,如同没有表情的石雕一般。
直到我无法控制地翻滚到地上,他俯□,一把抓住我头发,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时间把你的记忆都榨干了,艾伊塔。”
“我不是艾伊塔。”身体的疼痛和重复的纠正让我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而背上的痛再次加剧,以致当这男人硬扯着我头发强迫我面对他的时候,我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头发被从头皮撕扯开来的疼,只像只死狗般一动不动蜷缩着,任何一种姿势的改变都足以让我疼得太阳穴突突急跳。
“不是艾伊塔,”希琉斯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然后点点头:“也是,三千年过去了,无论记忆还是身体,你确实不再是艾伊塔。”
“那为什么还要追杀我!”他的话令我怒气油然而生,却苦于疼痛的折磨,于是只能用沙哑的嗓子质问了句。
他没回答,将我头发在他手上绕了一圈,拖着我朝来时的方向慢慢走了起来。
我心知无法抗拒,只能由着他拖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