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斜躺着那只被伊甸园带来的包,从里头散落下不少不知名的植物,大多已经干枯了,搅拌间隙它们被他一把一把从包里抓住来,扔进炉上那口冉冉冒着热气的水壶里。
水由此而沸腾翻卷,汁液经过漫长时间的熬煮已经变得浓稠,好像一壶滚滚冒泡的黑色胶水。
“你在做什么?”又那样默不作声地看了很久,我开口问他。
他抬头朝我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搅着盆里的东西,一圈又一圈。
直到盆里的那些厚厚的浆液由暗褐色慢慢变成了血似的红色,他将盆子放到地上,伸手挑出其中一点,用指尖涂抹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细长的一道红线,从额头,一直到鼻梁。
“把另一半地图的藏匿地点告诉他,你是确定同他合作了?”然后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的话说服了你。”
“我还有别的选择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