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有足够的精力去打量周遭的环境。
它应是个通道,之前没有在进入的地方看到有门的存在,所以想必是个隐形通道。同外间的地面上一样,它四壁画满了灰色篆体文字,文字是以一种类似荧光体的物质写成,在完全没有光源的情形下散发着微弱的荧光,以此令这与世隔绝的空间不至于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它们一路在这通道内延伸着,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所以重新戴上氧气罩,我拖着氧气瓶紧走几步跟了过去,追到前面大步而行的男人身后,问他,“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你要去哪里?”
“艾伊塔建造它时我曾进来看过,这是条密道,通往墓室的核心。”
“停放斐特拉曼棺椁的地方?”
“是的。”
“你要去打开那里头的门?”
这问题他没有回答我,因为眼前一道从黑暗里显现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
似乎是走到尽头了,那道墙和周围的通道一样狭窄,墙上有个人。
一度我以为那是幅壁画。
直到走至近前,闻到了一股淡淡松脂和沥青交杂而成的味道,我才发现它竟然真的是个人,一个死了几千年,但被松脂和沥青保存得还算完好的人。
看不清是男还是女,因为它从头到脚都被用麻布包裹着,呈祈祷的姿势被用石膏固定在身后的墙壁上。依稀可辨手和脚上都带着镣铐,镣铐下长长的锁链一头拖在地上,一头穿透在墙壁内。
“罪人。”在同我一样抬头朝那尸体一张漆黑的脸看了一阵后,我身旁的男人轻轻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