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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细看这三人的气质,他本是读书人,官虽小,却是自己十年寒窗考出来的,他眼力更是好,这三人中,为首的小少年虽是素衣,但料子华贵,而且他从未见过这种衣料。这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但城内若有此等人家,他该熟悉的,所以这少年不是本地人。

“自然知道,不知小公子问这个干什么?”梁楚谨慎的问。

“既然大人知道,那便好办事了。城南18号乃是我家的祖宅,自太祖开国之后,我举家迁居京城,但今次我回来通州,却发现祖宅被占,挂着张府的牌匾,请问这是为何?”李墨染问。

“这怎么可能?”梁楚大吃一惊。

李墨染拿出地契:“大召律法规定,房屋买卖需本地县衙登记,再上报户部。户部上此处登记的乃是我李家的祖宅,请问大人,您在通州为官几年?这张姓人家,又是几时搬进去的?”

“这……本官在通州为官八年,张家乃是六年前搬来的。是做生意的人家,出手非常大方,经常接济本地的穷苦百姓。本官记得八年前本官刚来的时候,那里的房子很老,一直空着。直到六年前,张家搬来,开始装修起了房子。”梁楚回答。

“当时没有查过他们的地契吗?”李墨染问。

“因为那是空着的房子,就像这位小公子说的,房子过户需要买主卖主一起来县衙登记,但只有张家一户,便办理不了过户的手续。但他们有拿出地契来让本官看过。”梁楚记得很清楚,张家拿出来的地契,他亲眼所见。

“那么,你且去问张家,向谁买的房子。我李家从未卖过祖宅,户部有登记,大人如果处理不了这件事,我便直接派人把张家赶出去,或者去京城告,这于大人的前途有影响吧?”李墨染的语气软软的,但其中威胁的分量却是很足。

梁楚也吃惊,这个小少年对国家的律法竟如此了解,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且他说话大胆,言谈之间又见傲慢,却不让人讨厌。梁楚实在不解。

“父亲。”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梁文生回来了。见到李墨染在书房,有些意外,“父亲,李公子也在。”

“文生认识这位小公子?”梁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