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为夫抱你上床。”只听见一向正经的太子,用这么玩世不恭的语气,调侃起了他的太子妃。
李墨染纵然上辈子活到了二十八岁,也经不起他这么调侃,顿时一张俊俏的脸红了:“你……你莫不是想跟我洞房花烛夜?”
“哈哈哈……”赵元崇大笑,“怕是不行。”
赵元崇抱着李墨染放到床上,然后自己扑了上去,就这么压着李墨染,亲闻着他身上的气味。
“那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咱们就怎么过了?”想来有些丧气,两人这么小就成婚了,连房都洞不了。
上辈子他和赵元崇的洞房花烛夜是怎样的?
他第一次见到穿着喜服的赵元崇,也是愣住了,没想到传说中软弱无为的太子,竟是这般玉树临风的人,可也仅仅是愣住,随即想到自己要和这样的人困在一起,他便是更大的愤怒和委屈。
洞房的时候,他从抗拒到顺从,第一次体验那般美妙的滋味,能使自己的灵魂跟着身体都燃烧起来。
赵元崇是温柔的,体贴的。但在床上,他却是与平日里极其不同的。有时霸道,有时野蛮,但从不伤害自己,做足了前戏再进入,那情话,能说的他脸红。
他在床上的耐力极好,一个晚上能做好几次。里偶然知道后来才承认自己眼拙了,一个懦弱又不会武功的人,能有这么好耐力?分明是这个人故意隐藏了武功,都用在床上欺负自己罢了。
一想到这个,李墨染突然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他抓起赵元崇的手臂,愤愤的咬了口。
“咬重一点,凶一点,狠一点,最好能让之玉的牙印,在我的手臂上印上一辈子。”
可李墨染的牙齿,怎么也要不下去。难怪长大后他说情话的本事那么好,原来这么小就学会了。“为何,我将来能陪着你一辈子的。”这辈子,他要好好的活着。
“我想在自己的身上刻上属于之玉的记号,更想再之玉的身上,也刻上属于我的记号。不仅仅是大家提到安国公世子,能知道这是我的人,不仅仅是大家看到之玉的长相,能知道这是我的人,甚至看到这具身体,也能知道,这是我的人。但那不行……我怎能让别人看了之玉唔唔唔……”
话未落下,李墨染已捧着赵元崇的头,吻了上去。他撬开他的牙齿,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引不起任何欲望的吻,却能引起彼此灵魂的共鸣。
仿佛……他们曾经就是这样肆意的亲吻,做过很多亲密无间的事情。
突然,赵元崇觉得心好疼,这种疼痛无法形容,就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突然回来了。赵元崇情不自禁的抱紧李墨染:“之玉,别走。”
李墨染身体一僵,然后埋进他的怀里。
寝宫外,作为李墨染陪嫁进来的下人,元宝和财宝自然规矩的守门。元宝把耳朵贴在门口:“你说少爷跟太子能洞房吗?”
“闭嘴。”财宝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作为太子的贴身太监,英德真的想非礼勿视,但身边有守门的活宝元宝一枚,他真的淡定不了。最后只得用严肃的神情问:“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元宝瞥了他一眼:“你这人假斯文又假正经,你好奇的话自己不会偷听吗?”
英德眼皮跳了几下,忍着想把元宝剥皮的冲动。
而寝宫里,两人已经脱了衣服睡下了。其实李墨染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皇上改了关于男子嫁人的律法,百官都没有反对?”伤悲他可是嫁给赵元崇当侧室的,尽管赵元崇一直没有纳太子妃。后来当了皇帝,皇后的位置,却还是留给自己的。
“父皇命内卫暗中调查了每位官员的内宅情况,又把他们宣进宫里教导了一番,他们自然不敢反对。”简单来说,在男风盛行的大召,总有那么几位官员,他们心中的真爱也是男人,就等着帝皇修改了这条律法,光明正大的娶真爱为正室。
“皇上果然高招。”
赵元崇轻笑着把李墨染抱紧,下颚抵着他的额头,亲昵的摩挲着。知道怀中人传来轻微却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他是睡着了。伸手,阿宾李墨染额前的头发拨开,内敛又冷峻的双眼,此刻柔情的看着怀中的人。有些情不自禁,又有些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在他的额前轻轻的闻着。
接着,赵元崇的嘴角泛起一抹笑,笑容温柔醉人。“之玉,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李墨染的耳朵动了动,小脑袋,往赵元崇的怀里钻着,也许是上辈子的两人习惯了赤身依偎的睡觉,所以每次睡着时,他的手总会无意识的伸进赵元崇衣服里,然后抚摸着赵元崇光滑的脊背。耳朵也总是埋在赵元崇的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才能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