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个商队?”赵元崇不相信他。
“商队都是临时的,没有确切的商号,而且他们也不愿意提供,罪臣也就没有细问。”梁力戈敢跟别人合作,那么他就留好了后路。
他的话半真半假。
把粮米卖掉是真,否则越州不会将税银上交给朝廷。那么他卖给谁了?恐怕才有问题。所以说,他的话半真半假。
用粮米去换银子,而且是超出市面好几倍的价格,这对拿出银子的商队来说是吃亏的,那么对方为什么还要拿出银子呢?
这个问题,只有梁力戈可以回答。
可是梁力戈既然编出这样的谎言,就说明他准备背叛朝廷,背叛他的君王。这种人,没有相当的利益,不会做这种事情。
“越州常年干旱,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上报朝廷?”赵元崇又问。
“这不可能,罪臣每年都向朝廷汇报,罪臣和越州的百姓都以为朝廷已经放弃了我们。”
“一派胡言!”赵元崇站起。
“请皇上息怒,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梁力戈道。
“哼!”赵元崇冷哼,“梁力戈私自贩卖粮米,按罪该死,先把他押入县衙。”
“诺。”越州刺史府的侍卫都是梁力戈的人,所以押人的事情直接由暗卫来接手。
“公子。”留在客栈后院的暗卫出现,“甘州的粮米运到了。”
哦?赵元崇的心情放松了。
“走,把粮米运到县衙,去派发。”赵元崇又看向李墨染,“甘州的粮米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如今国内没有战争,各州的粮米都可以运过来,在越州的百姓支撑个一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