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还是沉默,帝皇这话,比刀剑刺在身上还要让人觉得疼。
“所以雍王叔说,他手中十三万的兵权和封地,都交给朕了。”赵元崇也不管平王是怎么想的,依然自己回答。
平王明白了,这次来京城,是个陷阱。答应与否,现在就要做决定,不答应,回去的是尸体,答应,便可永远在这里住下。
“朕对雍王叔说,兵符虽然暂时收了回来,他的封地也回归朝廷的领土,但是雍王叔作战威武,战无不胜,却是召国难得的人才,所以朕想重用他。平王叔,撤藩之后,亲王爵位不变,所拿俸禄不变,不过是从封地搬到了京城,不过是手中的兵权没了。但对王叔的生活,却是一点也没有影响,除非……”年轻的帝皇顿了顿,“除非王叔想做大。”
“微臣不敢。”平王跪下,双腿颤抖。
“王叔,撇下君臣,我们就是叔侄,您快起来。”赵元崇起身,把平王扶起,“王叔,朕这一生,不会有子嗣,待朕百年之后,皇位的继承人便是从众王叔的子嗣中选择。朕也实话告诉王叔,众藩王若是有人对皇位有想法,朕有生之年,他绝无希望。既然如此,何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子嗣身上?”
平王低下头,这种话只管听听,他想把它马上散去。
可是心里,却一直散不去。
皇位嘛,谁都想,平王自己也想。不过,他可不傻,他是不能当皇帝的。论打仗,他不如雍王,论文采,他也普普通通,他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这辈子,只敢做帝皇梦,只是个梦。
慢慢的,平王把手中的兵符交了出来,帝皇把话说到如此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活着总比死了好。
而且,他还得找雍王去商量商量。
兵符而已,封地的双不是只认兵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