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哈奴鲁,你不是单纯为了把这句话带给我,而特意赶来的吧?”
“王,”听到奥拉西斯这样问,依哈奴鲁俯下身躯,“臣请求王能将驻守在努比亚的雷伊将军调回,由臣……”
“我不会把雷伊调回来。”
“作为黑骑军的统领他实在太年轻,请王……”霍然抬头,未完的话,却片刻间消失在奥拉西斯淡淡的目光中。
“我记得父王任命你为阿努比斯军团统帅的时候,你也非常年轻。”
“但是雷伊他在努比亚半年有余,内部的暴乱,可说是因他而起!”
“隐患迟早会爆发,雷伊不过是个引子。”挑眉,奥拉西斯站起身,慢慢地踱到窗边:“并且,是我亲手埋下去的引子。”
“王!”
“我马上要接见叙利亚使节了,依哈奴鲁。”
张了张口,忍着欲言又止的话站起身,依哈奴鲁朝年轻的法老王深深鞠了一躬,倒退着朝议事厅的大门外走去。
奥拉西斯踱到窗台前。
阳光透过树梢,闪烁地照耀着依哈奴鲁从宫殿走出后,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的步子有点跛,那是一次战役中敌军的陷阱给他带来的永久烙印,背部线条因内心的忿然而显得微微佝偻。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这受宠于父王的年轻将军在自己眼中的身影,是何等的傲然和英挺。
轻轻吸了口气,奥拉西斯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身返回书桌边,那上面平展着的地图上,压着雷伊从努比亚捎来的信。
雷伊说,10天之内,努比亚坚固的防御必将重新成为凯姆?特最完美的盾牌。
10天,他要10天,就给他10天。虽然就眼前的形势来讲,实在还看不出一点端倪。
这场对自己附属国的镇压战,有不少人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态从6月看到现在的。对这位年仅19岁的少年将军,他们怀有强烈的不满和排挤心,尤其是那些先王留下来的老臣。大家认为他太自信,大家认为他太骄傲,而这些,却恰恰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