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里的汁水险些溅在展琳的脸上,身子朝后仰了仰,她没好气地朝那早已速速离去的背影瞪了一眼:“我只想要两只翅膀。”
“所以说得跟他们讲清楚量。”
“为什么还会那么多?”
“也许你不够。”
“……”无语,手抓到鸭腿上,她朝奥拉西斯看了一眼,见他点点头,于是她也就不再客气,因为着实饿了。
“要不要来点?”鸭子是刚出炉的,有着新鲜的脆与烫,抽着气小心撕下一片雪白的肉,连着焦黄流油的皮,递到奥拉西斯面前。
他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展琳自顾着吃了起来,嚼得很大声,想借此掩盖住边上一对寻欢作乐者越发肆无忌惮的呻吟,不过并不成功。
肉很香,但实在没什么味道。奥拉西斯是聪明的,他没有吃,这味道让人想吐。伴着那些声音闷闷咀嚼着的时候,展琳如是想。
一层阴影覆盖了整个桌面,当展琳在呻吟声和鸭肉因此而变得古怪的味道中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坐的地方被一圈衣着破旧、脸色油腻的男子所包围。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指着自己,喋喋不休不知道在对奥拉西斯说着些什么,用一种陌生的方言。
而奥拉西斯的沉默和紧绷似乎令他们中为首者颇不乐意,也是,当自己说得唾沫横飞、扬扬得意时发现听者一脸地漠不关心,任谁都高兴不起来。于是他用肥壮的大手在奥拉西斯相对他而言显得瘦削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斜着眼笑着,轻轻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