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低头:“不,是西耶鲁自己的主张。”
眉梢轻挑:“为什么?”
“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怎么说?”
“北方吹来不祥的风,凯姆?特即将有难。”
“呵呵……西耶鲁,你的职业什么时候改为祭司了?没错,最近凯姆?特连日风沙确实很大,不过,那是随尼罗河泛滥而来的南风。”
“公主,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弟弟的口喻。”
眼神轻轻一闪,抬起头,他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那么,请公主原谅西耶鲁的无礼。”
“你要干什么?!”眼见他高大的身躯离自己越来越近,赛拉薇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站起身后退一步,不期然,撞到了身后冰冷的石柱:“站住!西耶鲁!我要叫人了!”
“赛拉薇……”一声叹息,烟灰的色泽沉淀眼底幻化作一波温和无奈的柔雾,在那美丽的身躯不安而惶恐地闪向身后石柱的刹那,他抬手扣住了她颤抖的肩膀:“谁让你流泪了,我的公主……”
有些突兀的话,在这金石般刚毅的男子口中说出,柔和得令她一窒。
突然之间,本已控制住的泪,顷刻决堤般从眼眶中滚落,以那种无法控制的速度。却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脸庞贴近那宽阔胸膛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西耶鲁!西耶鲁!出去!不要看我!出去!”
“跟我回去……”没有放手,却在她骤然间疯狂起来的挣扎中将她抱得更紧。这个美丽而任性的女人,他太了解她。
比谁都骄傲,比谁都怯懦,比谁都懂得保护自己,却又比谁都更容易被攻陷。这朵安纳托利亚高原冰冷之风精心培育出来的玫瑰,即使再年长10岁、20岁……都无法有足够的心理成熟度,去担当曼迩拉提政局中的傀儡。
“西耶鲁,我是不是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