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怎样看阿努,现在怎样看我……”
“你不是阿努。”
“我是。”
“阿努不会洋洋得意地用欣赏的口吻去谈一座被瘟疫侵蚀中的城市,阿努不会当众扒光我的衣裳来表达对我的‘欣赏’,阿努……它甚至在一条母狗面前都腼腆得让人觉得可怜……”
“住口!”脸色陡地涨红,却在见到展琳眼底挑衅的光一闪而逝后,慢慢恢复如常:“是的,我曾经在一条母狗面前都腼腆得让人觉得可怜。”自嘲地一笑,它抬头吹开遮挡在她眼前的发丝:“甚至在见到你之前,我为自己如何同你说出第一句话,而在心里反复准备了无数遍……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这样才是我最想要的……”眼睛微微眯起,突然伸手抓着她的发将她按到自己面前,望见她眼中稍纵即逝的慌乱,他笑了:“确实是这样……”话音未落,唇已用力压在她冰冷的口上。
突然它整个人拔地而起!
一道暗光紧贴着它扬起的发丝呼啸而过,转瞬间,它的身影已安坐在天花板离地十多米的房梁上面。
展琳的身体在后仰倒地的刹那被一条臂膀轻轻托住,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眼神无声映入她的眼帘。
暗沉如北冰洋之蓝的双眼。
“呵呵……终于忍不住出来了……”笑,阿努在房梁上捻发俯瞰地上一躺一跪两道身影,轻轻晃着两条腿:“城外怎么都搜不到你,我就猜你一定已经回到了这里。也是,谁能比主人更熟悉自己家的地形呢,是不是,奥拉西斯?”
“你在找死。”头扬起,斗篷便从那光洁的发上滑下,露出豺狼那张读不出任何表情的脸,只一双眼睛,蔚蓝中直透着道异样锐利的光,无声刺入高高在上的阿努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