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于她,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栖息地,谁当族长都与她无关。
可是,今天早上和那份文书一起被送来的木盒里,还有一封信。
很短,只有寥寥数字:纪家之争,望请援手。
字迹很端正,清秀的小楷,下笔用力,甚至穿透纸背。
在过去纪阿朝的记忆里,这个字迹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的让君晚朝无法拒绝,若说这一世,她还有欠的债,唯有林烟。
面对君晚朝的质问,林烟一向温柔的眼神慢慢变得忧伤。
“因为我是一个母亲。”
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她,不是我的阿朝。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
连气势都不愿勉强自己伪装的你,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把纪家交给我,我想应该是您说服父亲将文书和蚕丝绿扳指交给我。”
“因为我相信,如果一个人若是骄傲的连气势都不愿掩藏,那一定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把纪家交给你,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林烟的声音慢慢转低,渐渐的化为最深刻的悲切。
“如果我注定要失去女儿,那我希望能尽力守住我爱的人坚守一辈子的责任。”
君晚朝望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身上流露的黯然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