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外孙,万宽只是万般叹气,对郝毅就更加欣赏了。
至少目前,他对郝毅的印象很好。
摸了摸瓷瓶,他不知道瓷瓶是什么颜色,只能用手描绘出瓷瓶的形状,像古代人装药的小瓷瓶一样,这让万宽又忍不住笑了笑。
这孩子,对人的称呼,还有那句保重,这个瓷瓶,怎么感觉活脱脱一古人?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育的,竟然教出这么一个有趣的孩子来。
打开瓷瓶闻了闻,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万宽只稍一闻,就闻出其中几味药。
其实他本不懂药理,只因为他身上这毒,自己就开始研究药书,研究各种中草药,才在这五年间对各种草药有了不少了解。
久病成医,或许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然而,自认为很了解药材的他,却在这个年轻人的两次药物中,无法把全部药材闻出来,看样子他也不是很懂啊!
闻着瓷瓶里的药丸,万宽眉头微微一动,暗想着:就他闻出的药材成分,竟然都是和他体内毒药相抗衡的药物。
这让他非常惊讶,好像好小子只是简单的替他把了一次脉而已,而他也并未给那孩子说他这毒药是什么,更没说这毒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怎么他会知道用这些药材?
这不禁让他坐直了身子,原本还有些淡淡忧伤的脸,被这突然的发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替而代之的是惊讶表情。
难道,那孩子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那这药丸?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在面临死亡的这一刻,他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二十岁都没有的年轻孩子身上,原本浑浊的眸子似乎散发出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