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扫了眼在坐的六个人,平日都是不着她喜欢的,她可不是赵玉言,给不起她们绫罗绸缎供着,恐怕以后更给不起,再说,有的养、有的闲,才有的美、有的男人宠,以后……
袁氏冷哼一声,恐怕什么都没有了,她们还有几日可娇媚的,于是理也不理他们,让儿子带上年龄大的兄弟,出去买米面。
章栖解点点头,揣了钱走了。
袁氏也走了。
一瞬间,大厅里只剩下面面相持,无人安抚的美女,没有人送她们珠宝彰显她们美丽、地位,没有男人为她们声讨欺负了她们的夫人。
空当当的客厅了,没有没有纱幔、没有屏风、没有茶水,除了中间摇曳的随时会灭的烛火,什么都没有。
……
赵玉言现在很惬意,无事一身轻,她早就想把碍眼的章臣盛扔掉,如果不是顾忌儿女和娘,她才懒得跟他生活,一群米虫外加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亏母亲认为有个家就是对女人千般好。
她宁愿被人戳脊梁骨:“红烛,小姐呢?”
“回夫人,小姐回来后换了衣服去国公府了,说是今晚宿在那里不回来。”
赵玉言听到红烛的话,表情僵了一下,脑海里自动闪过娘提着拐杖追打栖悦的样子,不禁从刚躺下的床上起身,掀开杯子道:“更衣,去国公府。”事是她决定、路是她选的,不能让女儿为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