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之后,楼下大堂中没有其他人时,谢况弈皱眉向杜小曼道:“你的这个伙计,之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寻常,今天再一看,他的样貌气度不凡,绝非等闲,你要留意些。”
杜小曼嗯了一声:“我也一直觉得他有来历,但是我这里没什么好图谋的,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谢况弈沉思道:“兴许他是为了躲避什么才隐瞒身份避到此处。我再去查查,总之,要是他给你招来什么麻烦,记得快些来找我。”
杜小曼点头:“知道啦。”
谢况弈又问:“对了,你说你伙计要弹的那张琴是宁景徽送的?”
杜小曼再点头:“宁景徽他执意要送,我就收下了。”
谢况弈唔了一声,又做深思状:“我觉得宁景徽对你的态度很是奇怪。按理说,像你这种的,不该让他对你这么留意,但他又送字又送琴……就算是查到了你的本来身份,区区小事也不值得他一个右相如此费力。”
杜小曼阴森森地道:“像我这种的……谢少主,你有必要说那么直白吗?”
你就不能猜测宁景徽他是对我一见倾心所以才对我这么好?我有那么差劲么?
谢况弈露出白牙:“我一向直接。你也无需太自卑,虽然你有些傻头傻脑,至少在本少主眼里,你还是有一点点长处的。唉,要不是我亲自把你带出来,我还真的有点怀疑,你是不是那个养在深闺又嫁过人的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