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凌乱的小院后,不远处的树下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影子,好像是只狗。

杜小曼不由得悄声问:“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夕浣向她摆手示意:“来。”

难道是做贼?

夕浣推开了一扇门,示意杜小曼进去,摇亮火折子。

灯火照亮屋内情形,是一户人家的厅,墙上挂着竹笠,屋内摆着饭桌,正堂挂着一副粗陋的中堂,两个条幅,条几上堆满杂物。不是个有钱人家。

夕浣示意杜小曼顺着木梯上楼,低声道:“放心罢,该睡的都睡着。”

杜小曼诧异,再悄声问:“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夕浣停在楼梯对面的一间屋门口,推开了房门。

床上一个团黑影抖了一下,杜小曼也愣了一下。

竟然是茶楼里那个胖胖的女孩子。

她靠在墙角,一脸惊恐地盯着杜小曼和夕浣,嗓子里刚发出一个音调,夕浣便笑了,轻柔地说:“小妹妹,还记得我们么?白天,拦住你娘,不让打你的。”

她向后缩了缩,喉咙里再呜噜了一声,半张着嘴,里面竟含着半块窝头。

夕浣又凑近了一些:“你看,白日里才说,不能再多吃了,怎么又在吃?”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吐出了一个字,似乎是“饿”。

夕浣温声道:“饿也不能太贪嘴了,知道没有?姐姐们是和你聊天的,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