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去,她再将一把钱装进钱袋,望了望街角,心中却有些介怀。
郑九娘,始终没来。
也许昨天不应该那样回答。
张麻子带着一帮弟兄雄赳赳向前。
听得手下说,有个小娘们竟敢不给张爷爷进贡,就擅自在市集摆了摊子。真是反了天,务必得让她知道,这片地儿姓什么!
不知小娘皮姿色如何,王妈妈那里前儿还说,缺人……
张麻子不由得淫邪地笑了起来,一只脚刚踏上丁字路口的砖,突然膝盖一疼,腿一软,一头扎在了地上。
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竟敢暗算爷爷!
张麻子正要跳起身,咻,一物擦过他的鼻尖钉入他眼前的地面。
一片……蛋壳……
一片……半截……插入……地面的……蛋壳……
张麻子一跃而起,迅捷如兔地调头:“弟兄们,今天风头不顺,撤!”
“少主。”小随从咽下包子,试探着问,“不是说……”
“我不是帮她。”谢况弈从容道,“我在除暴安良。”
杜小曼坐到小板凳上,喘了口气,擦擦汗。
这会儿人少,总算能歇歇了。
腿挺疼的,胳膊也酸,但摸摸怀里的钱袋,她就像又注入了一管鸡血一样,感觉充满了力量!
她喝了两口水,又烧上一壶茶水,埋头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