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猫咕噜一声,跃到地上,秦兰璪站起身:“十七,此时此处,你的确不应该在。让宁景徽送你回宫罢。”

秦羽言神色微变:“皇叔。”

宁景徽却挡在他面前:“殿下。”抬袖一揽,将秦羽言带出了门外。

门扇合拢。

门里的杜小曼转头看着门,这是,被选择性无视,还是被默许可以留下?

她再转身,正好迎上秦兰璪的视线。

逆光中的秦兰璪笑了笑,声音又像在叹气,带着一点无奈:“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什么,杜小曼突然觉得,秋日阳光里的小璪璪看起来……与以前不太一样。

也许是天然光线打得恰到好处的缘故?

瞧着,有些……迷离。

那笑容好似薄雾,竟有些不真实,仿佛瞬间便会散去。

杜小曼的心像被拧了一把。

她走过去,用轻松的口气说:“啊,对,我有点事回京城。正好听说你……进来了。正好碰见十七皇子殿下,于是顺便就……”

秋光凝在秦兰璪的唇边:“哦。”他脚下的那只黄花猫一跃身,跃上了他身侧的小桌。

桌上有一个托盘,上面搁着一把酒壶,一只酒杯。

杜小曼的心猛地被狠狠掐住。

刚才,门开时,秦兰璪放下的,是,那个酒杯。

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光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