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璪再笑了一声:“十七啊,你的心里终于不是都塞着经书,开始琢磨起人间情爱了,叔甚慰甚慰。这般做,只是不想让水再浑一些罢了。至于所谓真情……”
门外传来声响,秦兰璪便将话打住,侍从推门而入。
“禀王爷,右相大人亲至。”侍从抬眼瞄了瞄秦兰璪,见其没有因十七皇子在场而令避讳的意思,便继续道,“宫中来的人,亦快到了。”
秦兰璪道:“但有来客,便请入前花厅,孤更衣后便到。”
侍从应喏退下,秦兰璪向另一扇门转身:“事不宜迟,若她还在,你即刻带她离开。”
跟随在后的秦羽言又微微一怔。
若她还在?
“抬手啊!搭上去!让他拉住你!还犹豫什么!啊啊——气死我啦!”云玳在云上跳脚不住。
“仙子莫急莫躁。”鹤白使袖着手,仍是一派悠然,“随她去吧。”
谢况弈的手就在眼前,一如以往。
杜小曼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云端上,云玳保持着一个跺脚的姿势,呆住。鹤白使呵呵一笑。
谢况弈双眉微拧,杜小曼转而望着他的眼,坚定地说:“多谢,抱歉,我……不能走。”
“你疯了吗!”云玳一声惊叫。
谢况弈的脸上亦浮出了这句话——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