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徽道:“望谢侠士言辞谨慎。”

秦兰璪道:“孤不介意,宁卿莫打断他。”

谢况弈不耐烦地扫了他二人一眼:“我只想把她带出来,就叫其他人预先藏在树上,我下去调虎离山,他们带她离开。但是,在我去水榭接她时,有裕王府的人捏谎告诉他们两个,我跟这厮合作了,我让他俩也去调虎离山,把她留给这厮带走。”

厅中一时寂静,三人再互相扫视,片刻后,宁景徽开口道:“那这就有趣了。自称是裕王府的报信人,让谢侠士把唐郡主留给王爷,而后又有自称是谢侠士所派的报信人,让王爷带着唐郡主离开。然后臣这里又接到报信,告知王爷与唐郡主的所在,让臣去拦截。”

秦兰璪盯住宁景徽:“不知给宁卿报信的人,有没有自称来历?”

宁景徽微微颔首:“有。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给臣报信的人,自称是——受唐郡主所托。”

嗯?这是何处?

杜小曼站在茵茵翠草中,环视四周。

鸟鸣婉转,繁花迷眼,是谁家庭院?

一只彩蝶蹁跹飞过,遥遥有人在唤:“媗媗……”

她循声望去,树荫中,一袭浅玉色长衫踏落叶而来。

“媗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