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宁景徽打断秦羽言的话,“臣有一事,想先请问殿下。请殿下恕罪。臣听闻殿下在宫中,曾与唐郡主见面。臣冒昧,想知道原委。”

秦羽言一怔:“宁卿如何知道此事?”

宁景徽道:“李相暂不问政务,宗正府的一些事务暂由臣打理,故而知道。”

秦羽言深深看了看宁景徽,慢慢道:“因近来种种事,我心中有许多疑惑,想找人问询。井全自父皇在时便在御前服侍,我想找他说说话。”

宁景徽道:“殿下本在清晖阁等井公公,不曾想却遇见了唐郡主?”

秦羽言微微蹙眉:“第一次时,我在那里等着,却不曾想竟看到了唐郡主落水。而且,皇兄竟也定了那日与皇叔在清晖阁饮宴。”

“昨日,殿下又见到了唐郡主?”

秦羽言颔首:“我上次未曾见到井全,就改到日子,但不曾想,宫中突然生变。”

他知道过去肯定不妥,又怕井全依然前去。

“宫中逢此变故,当向皇兄问安,我便进宫……”

“殿下担忧皇上之心切切,臣都明白。不过,此时变故,殿下呈折问安,是否更妥当些?”宁景徽一揖,“臣斗胆妄言,殿下恕罪。”

秦羽言垂下眼帘:“宁卿说得不错,但,我当时,还是亲自入宫了。”

宁景徽看着他:“殿下面圣之后,就去了畅思湖?”

秦羽言点头:“是,可来的仍不是井全,而是杜姑娘。”

宁景徽微微颔首,再一揖:“谢殿下告知。臣还想斗胆再询问,殿下与井全会面,可有让他人传信?”

秦羽言双目定定地望着他:“那宁卿能否也告诉我,这些事你如何得知?特别是我第二次见唐郡主的事。我虽不问政事,但也知道,内宫言谈,宗正府不可能知晓。”

宁景徽从容地回望秦羽言:“臣……”

门外忽响起脚步声,宁景徽收住话头,脚步声在门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