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瞻又猛咳两声,以袖掩口。彭复打个哈哈:“黄将军尚未成亲吧,真是年少有为啊,呵呵……”
宁景徽抬眼看着他,缓声道:“本阁以为,彭祖之术之物,呈于皇上,恐怕不妥。”
乌云堆挤,隐隐又有雷声。
雨点啪啪落下,街巷中的积水泥浆被御林禁军扫踏街巷的马蹄溅起。
长街的尽头,出现了一辆车,马身披着油毡,慢慢前行。兵卒们顿时纵马涌上,马车停住,车夫取下雨笠:“此乃裕王殿下的车驾,何人竟大胆阻拦?”
裕王!
踏破铁鞋无觅处,竟自己送上了门?
带队的副领与兵卒们谨慎靠前,车帘缓缓挑起,一人的声音飘了出来,在疾落的雨点中格外悠然。
“如斯多人拦住孤的车驾,是出了什么事么?”
真的是裕王!
副领按捺住内心的汹涌,抱拳行礼:“禀王爷,宁相与御史台房都宪、宗正府彭大人奉圣上旨意,帮王爷处理些事务。因殿下夤夜未归,天阴雨急,宁相特命臣等来接迎。”
秦兰璪微露出恍然之色:“哦,原来如此。孤昨天傍晚驱车赏雨,吃了些酒,便随便宿了一夜,今见京内处处兵卒,还以为哪个被抄家了,原来竟是为了孤。”
副领躬身,再道:“恭请王爷回府。”
秦兰璪点点头:“好啊,那就走吧。”
大雨如泼,裕王的马车在禁军的包围中缓缓前行。
行至某条街时,车忽然停了。车帘又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