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在这里,裕王府任众卿查检,或是连孤身上也验一验亦可。诸卿若是带来了其他要给孤的东西,直接拿出无妨。”
彭复、房瞻只得顶着大雨重重跪在水中。
“王爷万不可如此说。”
“臣等万死,逾越冒犯,请殿下恕罪。”
宁景徽亦跪下。
秦兰璪叹了一声:“三位都起来吧,这般淋着,若是病了,孤更死亦不得超生。”
彭复和房瞻只能再叩首。
“王爷万万不可如此说!”
“臣等粉身碎骨,不能赎此罪。”
宁景徽起身:“因有御史弹劾,皇上方才命臣等来帮王爷查点账目。亦是体恤王爷之意,望王爷明白。”
秦兰璪垂着眼帘,淡声道:“孤,知道了。”
其实,就冲他这个姿态,说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绝非牵强。
在折子里提还是不提呢?
房瞻和彭复很头疼。
要不,就交给黄钦好了?
在这个时节,每行一步,都十分艰难哪。
秦兰璪仍在亭子里坐着,一副打算就这么坐着的样子。
宁景徽恭敬道了声告退,就去继续看账册,一副不打算给裕王留脸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