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纵轻功离开秦羽言府邸,跃上一棵树梢时,谢况弈忽然身形一顿,侧转身向十七皇子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羽言未曾封王,府邸不能与王府规模等同,只在预划的大片土地上盖了一部分,大门檐廊未有装饰,门上亦无匾额。被早露打湿的屋瓦反射着初破薄霭的晨光,殿阁在周围的空地环绕下显得有些寂寥。
孤于箬儿轻声道:“弈哥哥,怎么了?”
谢况弈舒开皱起的眉,转回头道:“没什么,可能他们这些人说话一贯如此,文绉绉诗情画意的,是我想多了。”纵身掠向前方。
秦羽言焚香诵经完毕,离开了经堂。
侍从簇拥他来到寝殿,宽下外衫,束起金冠,穿上淡紫华袍。
贴身服侍的老宦官伏倒在地,脊背微微颤抖。
秦羽言温声道:“府邸中,日后就多劳你照应了。后园菊花,过几日若开,莫忘记供奉佛堂。”
老宦官哽咽叩首:“老奴一定好生照料着,等殿下回来……”
秦羽言迈出寝殿,向守在廊下的几位宫人道:“启程吧。”
格外绵长奢华的早膳队伍进入殿内,杜小曼才想起自己是宸妃了,早膳必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