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紧盯着宁景徽,冷笑了一声:“乱党正闹着,宁卿却要朝廷花精力对付一群女子,该不会宁卿和乱党是一伙的,借此分散朝廷对乱党的打压,为乱党制造机会罢。”

宁景徽再躬身:“臣忠于社稷,无愧于心。”

皇帝甩袖将折子扫落地面:“那宁卿就去给朕把乱党先找出来。尤其朝中,凡疑有与乱党牵连的统统不要放过。否则,再多忠字挂在嘴上,也是屁话!”

宁景徽告退出了勤政殿,皇帝脸上暴怒的神色一变,转回案后坐下,喝了口茶。

一旁侍立的保彦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子,放上桌案。

“皇上对付那宁景徽很不错,想来他已相信皇上束手无策了。”

皇帝哼了一声:“这种戏,朕还是会做的。对了,各地局势如何?”

保彦含笑:“请皇上放心,都在君上掌握之中。皇上只安心于朝中便可。”

皇帝冷笑:“朝廷么,忠君的倒也有几个,但多是墙头草。玩朝政的男人,都是这种德性。”

保彦道:“君上的意思,稳妥起见,还是全部弃之为妙。”

皇帝一挑眉:“朝中现在这些臣子,到底是读过书,懂朝政。若是弄些生手上来,还不如收他们用之。”

保彦含笑:“开始生,慢慢就会熟了。譬如皇上,譬如奴才,还是稳妥要紧。再者,儒教终要灭之,不妨借此机会,由上自下。”

皇帝一笑:“行啊,反正朕都没意见,就待朕想想先拿谁祭刀罢。宁景徽得留着钓朝廷里的那串儿鱼,暂先留之。是了,召进宫中那几个亲王皇子,搁着也是祸根,等于浪费粮食给乱党养着顶裕王的萝卜。尤其那个十七。朕总是不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