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看着林逸衣招呼他的样子,猛然觉得陌生和不安,当茶杯落在待客的茶几上,夜衡政眼里的光辉散尽,猝不及防间甚至不知道要竖起怎么的刺保护自己。
上茶?他夜衡政也终于成了林逸衣的客人,需要一杯茶的客气。
夜衡政看着冒着余温的茶杯,突然觉被他一路推上这个结果的结果,他竟然觉得无法接受,真是可笑,没去的是他,现在觉得委屈、不适应的还是他。
“怎么了?茶……不合胃口……”林逸衣坐在对面,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笑容,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妥。
夜衡政收回目光,不再看桌上的茶杯,转而抛下心里的一切忧虑看向林逸衣,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让他整个人显得难以亲近和高远:“他,今天竟然还让你出来……”
林逸衣莞尔,喝口自己泡的枣茶,神色没变,神态依旧,明蓝色的抹胸长裙外套了一件唐版密织丝纱,既不出众也不会隐没人群。长发挽起,依如她十年不变的工作装扮……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响起夜衡政愧疚的声音:“对不起。”
“不用,我说过,我和他之间跟你没有关系,你出不出现,我和他都会走到这一步。”
夜衡政闻言凄凉一笑,但却不觉得林逸衣在危言耸听;“只是无法否认……如果没有我,这一步的你……”
“会得到更多的同情是吗?”林逸衣笑容依旧,旋转着手里的茶杯,优雅从容:“我不需要那些,我不觉得现在不好,所以也不需要所为的怜悯,然后竖起道德的大旗打击谁,至于别人会不会竖起道德的大旗打击我,我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
林逸衣瞬间看向夜衡政。
夜衡政苦笑:“我非常有所谓,可我翩翩是其中最让你难做的一个,我是不是很可笑,我不想放手,可我也做不到真的放下,甚至昨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