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站在林逸衣身侧,身上的金边暗花长袍透着华丽的紫光,这款衣料林逸衣很久以前为他的,只是因为颜色太过招摇夜衡政一直没有穿过。
林逸衣看他一眼,目光从他眼角的伤痕处一闪而过,神色暗了三分,但瞬间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看向眼前盛放的秋菊,欣赏的微微一笑:“很好看。”
夜衡政也看向她手中开的炫目的菊花,与奶奶庭院里开的最艳的是同一种:“脸上这样子,怎么会好看。”
林逸衣突然看向他:“怎么?觉得那些伤口是耻辱还是后悔动手了?”
夜衡政闻言看向她,目光凝重灼热,或许还有一些自己不争取她便不死缠烂打的落寞:“你知道的何必问。”
“所以,我说好看,无论是脸上的伤和身上的衣服,都很有味道。”
夜衡政神色茫然的看向含笑的林逸衣,有一瞬间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引诱?暗含深意?但……怎么可能?以她现在的身份、腹中的孩子,他凭什么认为她还愿意冒险。
林逸衣淡漠的一笑,目光重新落在眼前的茂菊上。
夜衡政的心瞬间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下意识的伸出手想牵住她垂在一侧的柔荑,但是当目光同时触及到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时,手瞬间收了回来,仿佛被什么烫伤,惊慌的后退一步。
林逸衣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安,为肚子里他的骨肉,林逸衣拿起一旁的水壶为这盆主人照顾不周也没辜负生命的盆菊添水。
看着水珠落在茂密的叶子上,在阳光中越加晶莹剔透、娇嫩欲滴,林逸衣突然想,如果是位女儿,无需入牡丹、水仙,只要犹如这一盆并不名贵的菊花,在无人照料时也能骄傲的绽放就好。
林逸衣想如果告诉夜衡政孩子的存在,夜衡政一定会比所有人都爱他,不会允许他被欺负,不允许他被不公平对待,甚至会因为这一份筹码,把平衡的天平瞬间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