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抱着孩子的和春思春香向夜衡政身后走去。
元谨恂当看不见,这个虎蛇猛兽一般的皇宫,留他一个人再好不过,就让那些不懂珍惜、不懂高权在握的人滚出去好了。
“让皇上费心了。微臣先行告退。”
元谨恂当没听见。
夜衡政接过孩子:“走吧。”
元谨恂一动未动的看着爬墙的草本植物,认真的程度仿佛看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经典战役。
直到宫门落锁,那杂草存在角落在月光和烛光的混合下都不可见时,元谨恂方疲惫的叹口气,站直身躯。
白公公见状终于松口气,急忙上前给皇上披上薄衫:“皇上,回宫了……”
元谨恂望着明亮的月色,又转向明白的地面,严肃的脸上平静无波,却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狠狠踹了一脚白玉雕柱的栏杆。
白公公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但见皇上没事人一般,也不敢往下揣测,默默地跟着皇上的脚步。
待皇上晚上就寝时,白公公为皇上托了靴子,白色袜子脱离皇上的龙足时,皇上拇指上触目惊心的痕迹让他吓的一声也不敢吭的急忙去拿药。
……
入睡前,林逸衣卸下头上的朱钗,对坐在软榻上看书的夜衡政道:“奶奶年纪大了,以后宫里这样嘈杂的宴会还是能不去就别去了。”
夜衡政闻言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抱住她:“吃醋了?”
“你说呢,都是围着奶奶给你说亲的,你是不是都眼花缭乱了。”
夜衡政温和的一笑:“除了你我谁也不答应。”一个月前他们请了亲朋好友过来坐坐,元谨恂也有在侧,只是喝了一杯酒就匆忙走了,碍于林逸衣的身份,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办酒席,就这样窝在这个小院子里过日子,两人都觉得人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