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心事重重的听完,也不算太意外,元谨恂这一点,对当家主母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优点,只是没想到她走了,有人就迫不及待的用这个位置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庄少监跪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儿眼睛通红:“皇后娘娘,臣是没办法了才求您的!娘娘!臣知道臣不该——”
“没事,没事,你也是没办法了才来这里,这样吧,等皇上再来的时候,我给——”
“娘娘!”庄少监凄苦的磕个头:“娘娘,净垢局那种地方,一天就是——娘娘!臣求您了,这辈子给娘娘做牛做马!求娘娘了!求相爷大人!求相爷大人!以后相爷您用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万死不辞!”
夜衡政赶紧撇开头,他能说什么,夫人啊,你去求求你前夫看看能不能帮忙:“我去看看茶泡好了没有。”
林逸衣很难应下这种事,先不说她开口合不合适,她几乎可以想象她说了后,元谨恂不阴不阳的样子:你凭什么认定你开口了,我就一定会听你的;你们两口子是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怎么?想两家兼顾,一面给夜自谦当娘,一面管这我家?!你也不怕累死你!
“娘娘!我实在不知道求谁了!我知道我很冒昧,可是……臣是没有办法了!求夫人施恩!求夫人施恩!”庄少监一个头一个头的往下磕,眼看地上就是一摊小小的血迹。
林逸衣上前一步扶起他:“别磕了,我明天找皇上问问。”
“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微臣定做牛做马——”
林逸衣突然俯下身,严肃的道:“这件事,你就当没跟我提过,没跟相爷说过。”
庄少监怔了一下,立即肃穆道:“微臣明白。”三殿下四殿下还小!谁等不起。
一盏茶的功夫后,林逸衣心事重重的躺在夜衡政怀里。
夜衡政心里也说不清该是什么滋味:“答应他了。”
林逸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