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眼里,他们不过还是孩子,成长、学习而已,何须多余的烦恼:“传二皇子。”
“是。”
……
天色渐渐的暗了,宫里第一时间染上烛火,亲和殿的上书房瞬间明亮如昼,仿佛时间都没有流动。
元谨恂伏案急笔,这个时间他一半都在忙碌,即便有空闲的时间喝杯茶脑子里也是文案中各地呈报上来的大事,即便知道交代给了下面,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长期以来,他还是习惯把每种可能在脑海里过一遍,想象可能发生的所有问题,然后演算每种可行性背后的消耗。
夜衡政常说,他总在想不属于他范畴的事,小心老死的更快。
现在一个在上书房的时候,他也会想到夜衡政的话,不得不说他的预见性见鬼的正确。
元谨恂嘴角无奈的笑意还没有张开,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下,如今那个昔日该死的兄弟,毫不留情的拿走了他的东西,却还那样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晃!
元谨恂握着白玉茶杯,目光盯着桌面上摊开的文字,心里一阵阵的怨念,他已经半个月没再去过林宅,那个地方距离他越来越远,让他连踏入的勇气都要没有了。
但心里的怒火,似乎比往常想起来都要无法控制的焦躁。
元谨恂突然讽刺的松开手,或许夜衡政不该再如此信任他,他越来越觉得会一念之下把他掐死在自己面前,把所有情分抛在脑后。
上书房的门缓缓的打开,又悄悄的关上,轻微的响动那样的谨慎,仿佛唯恐惊扰了里面的主人,但此时再微笑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入元谨恂和白公公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