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东西他可是严厉警告他不许下床,必须乖乖地在床上等着他洗完澡然后再一起用晚餐,刚哭过的小东西虽然很快忘记洗他黄狗毛还有摘面具那事,但他不确定那小家伙是否会安静。
此时,屏风外面很安静。
刚才似乎还听到小东西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现在是不是累了然后乖乖地在床上睡着了,肖遥如是想。
用纤长的指舀水泼在自己脸上,唉,他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摊上这个小黄毛,当初怎么会答应父亲娶个男人?
如今又不是男人,明明知道他是个小鬼还一昧把他从宫中领走。
沐浴过的肖遥神精气爽的地屏风走出来,原本黑色的衣物被扔在一边换上另一套深紫色的衣物,给人的感觉更是贵气逼人,长发被整理好收拢在背后,额上的玉石带被重新绑好,一切都看起来如此的完美,肖家堡的堡主从来都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也正因如此才能深得江湖人士的依赖与追随。
对着旁边的铜镜撩了撩掉落在额前的发,也与此同时他很不巧的从镜子看到那个只穿着白色里衣,白色底裤的小黄毛正盘着两条小腿坐在地上。
肖遥洁白的额上顿时多增两条浅浅地长纹,细长的美凤眼眯得更细长,撩着的发丝的手瞬间握成拳,扶在铜镜桌上的那只手握着的梳子被他掐成了粉碎,木粉从他手中哗啦啦掉落,口中整齐洁白的牙齿开始磨起来!
肖遥咬牙切齿道对着铜镜里面的那个小白身影道:“小黄毛,我不是叫你待在床上不许下来吗?”
坐在地上正在低头忙碌的小黄毛不悔听到肖遥像咬着东西的声音抬起了带面具的小脸,不解的望向正面对镜子的好高好高的男人,小手还在活动着,脑子里是写满了问号。
肖遥猛然把头转过来,身子也转正对着坐在地上的不悔。
他很镇定,他没有在生气,他真的很平静,真的没有动怒,全身放松向小黄毛走去。
深呼吸,吸气再吐气,肖遥是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