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热水,你去洗洗……”林赛玉心慌的直发抖,推着刘小虎说道。
“莫非娘子嫌弃我?”刘小虎按着她不放笑道,一面将手伸进衣裳内在鼓胀胀的酥胸上巡游,只闹的林赛玉脸色烧红,也不敢去看刘小虎,百般挣着要推开他,却让刘小虎越发情动,在耳边低求道:“好娘子,好娘子,我在家只能呆着一晚。”说的林赛玉也是心慌意乱,只得任他行事,一时间灯光影里鲛绡帐中,香薰鸳被春意无边。
林赛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见房中灯光已尽,窗外天色未明,室内一片灰蒙蒙,地下的火盆已经灭了只有半点星火,便觉得有些凉森森的,仔细一看,原来自己赤条条的被刘小虎抱在怀里,两人身上只搭了半边被子,忙要伸手将被子盖好,这一动觉得浑身的酸痛,提示着昨夜的荒唐,侧头看依旧熟睡的刘小虎,心中不由一丝甜蜜,仔细审视这他的面容,想着这就是将要与自己相携变老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摸抚他的脸,这一动刘小虎醒来,见枕边人艳横眉梢,满含柔情,心内也是又甜又暖,这一路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将她在怀里抱紧了紧,喃喃唤了声娘子。
“那些朝廷里的官,可有欺负你?”林赛玉想起如今王安石仍在相位,刘小虎的家败与他有一定干系,这在朝堂见了,岂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别一时意气惹恼了拗相公。
“今年开封的小麦长得不好,我进京后没上过朝,只单独面圣后就一直在外巡查,还没正式见过同僚,沈大人说过了年就与我引荐。”刘小虎一面说道,一面在凑近林赛玉,与她脸儿相触,林赛玉被他不安分的双手摩挲的脸红耳热,又羞又恼的道:“我与你说正经话呢!”
“娘子,人伦之事怎么就不是正经事?”刘小虎低声笑道,满意的看到林赛玉脸红的像熟透的螃蟹,真是他心念的小娇妻,哪里还忍得住,翻身抱住闻香接吻麻烦不停,看到刘小虎满眼的欲色,林赛玉是叫苦不迭,知道挣不脱,又想着刘小虎这一去二人起码五个月见不到,心内也是不舍,将眼一闭热烈的回应。
刘小虎是在下午匆忙的离开了,上峰许他假日,是算着他会留在京里,哪里给足了路途上的时间,再加上连日大雪,路途泥泞,刘小虎不得不提前而归,他可不想在初次入仕的时候就留给人家一个迟到的印象。
不管怎么说,刘小虎这回来一趟让刘氏这个年过得舒服了很多,转眼出了正月,林赛玉将十亩地棚里的旱生蔬菜吩咐人采摘完毕,翻地施肥准备迎接莲藕的到来。
惊蛰之后,林赛玉在村口亲自迎接了苏家的来人,李管事头戴深檐暖帽,身穿深灰毛皮袄,穿着一双獐皮靴迎头行礼道:“小的给夫人贺喜了!”
林赛玉抿嘴一笑淡然还礼道谢,宋朝政策宽化,不限制经商,但商人身份却是低下,如今刘小虎官爵在身,再穷也比他们万贯家财的苏家要高贵,因此李管事的大礼却是没错,说了几句客套话,林赛玉便迎着他们到家去,到了家吩咐张四安排车马小厮们休息,李管事自然要去拜见刘氏,见了说了一堆好话,说的刘氏满面笑容,刘氏原本看不上这些商人,林赛玉与他们做生意,刘氏口上不说,心里是很不乐意,只不过家底摆在那里也没别的办法,今天来的这个李管事能说会道,让刘氏对他们印象大好,吩咐英儿摆饭招待不提。
李管事引林赛玉查看了子藕,又介绍了带来的五个藕农,便告辞而去,林赛玉自然挽留,李管事笑道:“小的要赶往真定府与苏爷会合,急着备货。”
林赛玉知道此时北方多数处于辽国统治之下,朝廷对边贸查的很严,这苏家是南边的大商,又有着几艘船,何苦去做那北边的危险生意,忍不住嘱咐了几句小心,李管事知道她的心意,道了谢说“夫人少不得以后要进京去的,咱们家在京城商铺也大,倒时候还请夫人多多照顾。”
说的林赛玉笑了,心里知道这是客气话,他们苏家能做大生意,只怕结交的后台比刘小虎这个少年农官要厉害的多,口中应了亲自送走了,随即将村里几个佃户家包下来,让这些南边来的藕农住,这些佃户都带着银两,一并交给佃户,让他们的浑家负责吃食,林赛玉看他们准备的详细,就好像现代那些因公参加培训的人一般,不由赞叹不愧是经商大户安排的齐全。
自后每日亲自带着这些人种莲藕,详细指导,从何时定植何时施肥,到何时通风,再到追肥三次,这一路说着,眨眼就到了两三个月,看着村子里的树由初翠,继而抽丝吐絮,张扬着身躯换上一身葱绿,立夏时节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