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衙端着一盏烛香,小心翼翼地放在离牢门三丈远的地方,然后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大锁钥匙挂在腰上,发出“匡啷匡啷”的声音。
散功香?北堂曜月冷冷一笑。
东方烨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这种散功香从小到大,他和曜辰不知被二哥下过多少次,早就不当回事了。
静静调整内息,北堂曜月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两个月前他回明国时,确实感觉大哥和二哥之间有些不对,但当时他并未深思。
因为二哥的脾气喜怒无常,大哥又冷漠沉静,两人总是好好闹闹,分分合合,他和曜辰也看惯了。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就因为大哥亲了他一下,二哥就大吵大闹,折腾了好几天,后来见大哥对他不理不睬,竟然自己跑去睡柴房,结果染了风寒,差点一命呜呼,把大家吓个半死。
后来大哥虽然不再责怪他,却再也不敢不理他,二哥的性子便越发任性起来。
说起来,二哥的确有许多地方与自己众兄妹不像。
虽然容貌出众,却没有北堂家人特有的那种冷漠理智的特征,反而任性妄为,潋滟妖媚,有一种张狂至极,可与火焰同燃的疯狂。
这种性格,确实与北堂家人完全不同。
不过就算二哥是那个什么东阳太子的遗孤,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哥的性子北堂曜月还是知道的。
连端亲王那个位子他都做得不大起劲儿,何况什么皇位。
可他现在竟然篡位?大哥竟还帮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毫不知情?北堂曜月皱眉,突然怀疑也许这是他们两个早就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