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一想,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与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露痕迹?北堂曜月叹息一声。
他本来一直在旁看他笑话,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真的在乎起那个小傻瓜的目光来了。
直到今日,竟连自己也陷下去。
想到此处,北堂曜月不由得冷下脸,瞥了一眼远处那盏烛香,已经差不多快要燃尽。
地牢里不通气,到处都是散功香的气味。
北堂曜月试了试内息,大概失了三成功力,剩下的被他凝在经脉里保存下来。
算算时辰差不多,北堂曜月站起身走到牢门口,晃了晃那粗大沉重的锁链,“匡啷”一声,锁链掉落在地。
北堂曜月悄无声息地潜出地牢,在房梁上飞奔,几个起落,已来到福王府邸。
他知道东方烨统领京城三万禁军,自己的府邸必定守卫极严,不过这些对他来说仍然易如反掌。
待第三拨巡逻的卫队过去,北堂曜月找到了东方烨的书房。
他翻身上房,揭了瓦片,向下望去,仔细聆听。
东方烨坐在桌前,正与一身穿宝蓝色锦衣的男人说话。
“这次我们虽然困住了北堂曜月,但要想得到他的北门银龙令,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那就拿他去换东方昊晔的金龙令!”东方烨怀疑道:“你也未免太抬举北堂曜月了。
六弟会舍得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换他?”那人冷道:“你要是以为他不舍得,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以为本座是为了什么与你合作?”东方烨想了想,笑道:“没想到六弟这个小胡涂蛋竟真会迷上个男人。那北堂曜月虽然美则美已,但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冷美人,六弟的眼睛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