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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好多说,只好下去给他做了些稀饭,炖了锅燕窝粥。言非离勉强起来吃了点,便又倒了回去。

刘妈给他盖了厚厚的两床棉被发汗,见他的样子,实在忧心,晚上没敢离开,就守在外间的小屋睡了。

一夜言非离都在低烧,身上一直发寒,刘妈起来照顾了他几次,还有一次抽筋,刘妈也帮他揉了揉。

第二天言非离还是不好,在床上躺着。

其实练武之人调息内息,对身体很有帮助,也可抵抗病气。可言非离身怀六甲,内息本就紊乱,不敢轻易运气,怕伤了孩子,此时更是无用武

之地,只能一点点抗过去。

他身世艰苦,从小颠沛流离,也习惯了这般硬捱,当年中了滇人那无药可解的迷陀仙,也是如此熬过去。可是他现在身子不一般,年岁又高,

还受过重创,体力精力都大不如前,病虽不大,却断断续续地好得甚慢。

如此过了两天,刘妈见他身上还不见好,再不任他固执,去镇上请了位大夫来,可大夫看过,也没什么办法。

有孕之人最忌用药,何况摩耶人本就体质特殊,更是不能轻易下药,只好开了几帖养气补身的方子,嘱咐了他几句便走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言非离已经多年没有生过病,因着肚里的孩子,他心里自然着急,可越是着急,病越不见好。

刘妈劝道:「要不写信,赶紧把北堂大人找回来吧。」

刘妈隐约知道他是个王爷,可进了他们灵隐谷便没有身分之差。在她眼里,北堂傲不过是言非离的伴侣罢了。

「不用。咳咳……他现在要事在身,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