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冥那里时,模样十分狼狈。
不过柳冥这次却难得地没有嘲笑他,只是接过他的包袱道:「我去做晚饭,你陪着他们吧。」
言非离此时已经醒来,看见北堂傲进来,便支起了身。再看见他怀里紧抓着他衣襟,已经满脸泪痕、疲累得睡过去的儿子,不由心中又酸又痛
。
他接过儿子在怀里亲了亲,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月儿一定吓坏了。」
「这不是你的错!」北堂傲在他身边坐下,望着床上一大两小,问道:「辰儿怎么样了?」
「刚才醒了,有点发烧,柳师弟说是惊吓过度,睡一晚应该没事了。」
「你自己呢?」北堂傲看着他苍白的脸,疼惜地摸了摸。
言非离将两个孩子并排在床上躺好,给他们盖上小被,自己慢慢下了床。
「你下来做什么?」北堂傲扶住他。
「床太小了,给孩子们睡吧。」言非离任他扶着慢慢坐到椅上,只觉头阵阵晕眩,身子酸软。
当年他产下离儿后在雪中长跪,早已留下了病根。后来生月辰这对双胞胎时又中毒早产,救回一条性命已是不易。这两年虽然渐渐好转,但今
日这番气血翻涌,担惊受怕,实是犯了旧病。
言非离此时只恨自己无用,竟连两个孩子都照看不好。
他实不能想象,如果辰儿溺水有个三长两短……还有月儿一个人被丢在家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真的寻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