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今日听过了太多次龙吟声，每次过后都是满场激动的欢呼。只有这次，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甚至像是所有人都忘了呼吸。

他们一脸恍惚地看着颓然倒地的木道人，然后看见潇洒走到木道人面前的郭九曲……

“郭九曲！”

“丐帮帮主郭九曲！！！”

既震天龙吟声后，突响的无数大喊声，带着狂热，带着崇拜，带着惊叹冲天而起。

即将到来的夜色似也因此声势，迟迟不敢笼罩这片天空。

木道人是唯一一个与郭九曲对战后全身不能动弹的人，他嘴里充满了血腥味，还能感觉到血中有破裂的内脏。似是连骨头都被一寸寸打碎的剧痛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抽搐，可他还是用尽全力，一点点地抬头看向郭九曲。

他眼中有不甘，有惊骇，甚至还有赞赏。唯独没有不服。

他凭什么不服呢，今日此战，只让他觉得自己的骄傲也被一寸寸打碎，又被郭九曲狠狠踩在了脚下。

他忍不住想起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还想起了陆小凤和楚留香，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年轻人。

可笑他曾想称霸武林，准备杀死的却只是王十袋，高行空，鹰眼老七这些人。而真正对他称霸武林有阻碍的，从来都不是他想杀的这些人！

被武当弟子抬下擂台的木道人突然笑了起来，沙哑刺耳，每笑一声就吐出一口血沫，脉搏也更弱一分。

别人无论怎么阻止，木道人也没停下笑，似是就准备这样死去。

叶孤鸿抬头茫然四顾，突然眼神一凛，冲向还在擂台上的郭九曲。双膝一弯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郭九曲面前，低头沉声道：“求郭帮主赐药！”

“赐药？”郭九曲很快想明白，淡淡道：“你想要我给大悲禅师的止血丹……可我凭什么给你。”

叶孤鸿猛地抬头，“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

说着他拔出长剑抵上自己的咽喉，郭九曲皱眉一脚踢飞他的剑，“我要你的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