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打算好了要这样,但是他知道自己家媳妇是个什么样的。要是一开始就说给租子,她心眼里还得不痛快。就得让她先以为连地都不能种了,再来说给租子的事情,她才能容易接受了。
表舅暗自得意自己的计谋顺利,端起碗来想喝才发现刚才喝光了。
周长喜一眼看见自家老爹端着个空碗嘬,就说:“爹,锅里还有粥,我给你盛去。”
表舅不动声色,掩饰刚才的尴尬,淡定的把碗递给儿子。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表舅妈也只能接受。她心里一直在意的事情有了结果,那心气也就平顺了。
现在那股子别扭劲过去了,表舅妈就想起这个侄女的好来了。今天胡晓雯给来干了一天活,下了那么大的力气干活,一声苦也没有叫。
这姑娘明天指不定怎么受罪呢。
表舅妈一想到这个,就准备第二天早上起来早点过去看看她,顺便给她带点早饭。
胡晓雯第二天起来,并没有表舅妈想得那样难受。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很多,起床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就完全没事了。
这下,胡晓雯终于觉察出来不对劲了。这绝对不是说适应了农村生活能够说得过去的。就说身体得到了劳动锻炼变好了,那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
现在回想起来,胡晓雯回来直接到桃园干活,基本上没有吃多少苦。她原先在省城上班,每天就是在租房里看电视,从来没有锻炼过身体。没有任何缓冲的就从事强度不小的劳动,身体上却一点异常都没有。一点没有一般人难受痛苦好几天,慢慢才适应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