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突然晕倒的次数多了,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慢,张释把公司的事全部交给手下人,每天在家守着江余。
在江余病倒的半年后,张释已经瘦的不像人了,眼睛里笼罩着骇色,只要谁不小心提出死字,他就发疯的砸东西。
有次江余开玩笑说,“我还没死。”
张释盯着江余,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扭曲的暴怒让他失手打了江余一巴掌。
打完以后,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下,把头大力往墙上磕。
看到墙上的那些血,江余心惊肉跳,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玩笑,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
但是老天偏不让你如愿。
尽管张释花费大量财力人力给江余最好的治疗,效果却很不理想。
比起绝情,谁也比不过命运。
张释开始变的神经质,经常去摸江余的胳膊腿,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他有时候会在半夜突然惊醒,把江余抱在怀里,数着他背部越发突出的脊骨发呆。
江余昏睡的迹象多了,张释就整夜看着他到天亮。
长期的紧张和恐慌导致张释的脾气越来越恶劣,眼睛瞪过去的时候能把人吓出冷汗,只有在江余面前的时候还勉强像个人。
墙上的日历翻了一页又一页,仲伯他们叹气的声音更多了,家里的气氛沉甸甸的压在大家心口。
有些事该来的还是来了。
雨后的天气少了几分燥热,微风吹着,有些许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