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等你回来。”江余走到十七面前,将手中的信物递给他,“朕准你在必要时候可自己做决定。”
“是。”十七单膝跪地,伸手接住。
江余负手而立,姬柏的党羽比不上宋衍的一半,不难对付,现在最棘手的是兵权,就算把封毅城杀了,那些常年跟随对方征战的军士恐怕都不会轻易服从他这个所谓的废物皇帝。
怎么树立威望?要军士们臣服,总不能要他亲自带兵出征吧?
梧桐叶落,秋雨绵绵,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片萧瑟中。
江余去给涔太后祈福回来,宋衍打着伞走在他身旁,暗紫和黑色的衣袂一同随风飘摆,偶尔轻轻纠。缠。触。碰。
这一刻环绕着怪异的宁静。
仿佛江余不是换了芯子的皇帝,宋衍不是世人眼中的佞臣。
直到……
江余一脚踩进水坑里,宋衍默默躲开溅起的泥水。
雨斜斜的扑到身上,江余打了个寒颤,又打了个喷嚏。
宋衍也没说句“陛下到臣这边来点”,江余眼睛一眯,侧头一个喷嚏打到他脸上。
“……”宋衍握住伞柄的手收紧,骨节突起。
下一刻江余鼻翼微动,还没张口,宋衍人已经闪远了。
结果一把伞谁也没挨着,都淋了一身雨水。
远处马车边,小权子和一个青年站在伞下,见到迎面走来的江余和宋衍,他们都跑了过来。
小权子踮起脚尖把伞举到江余头顶,嘴里嘀咕着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