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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和尚沉吟片刻,“他的生与死早已在地府登记的明明白白,死时三十二岁,于十月八号下午五点四十四分,摔楼身亡。”

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两个月能活。

“他与我已定下契约。”邵则放下茶杯。

和尚闻言忽地抬眼,目光停在对面的少年胸口位置,他摇了摇头。

“你执念太深,是祸。”

是祸也拔不掉,除非把那颗心脏给摘了。

“他一死,会入地狱十八层受焚烧之痛三百年才会投胎转世,你与他不能一道。”和尚暗自觉得奇怪,需要受三百年,究竟遭了多大的孽?

会不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邵则垂落眼睫,森白的手指拢紧,扎进手心,渗出的血迹深浅不一,“有什么法子改变他的命格?”

他这段时间往地府跑了很多次,本以为契约一成,来世就和那个男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可以继续走下去。

谁知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期望发展,掌管生死簿的鬼执被他打的已经躲起来了。

“有。”和尚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他把手指伸进茶杯里,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邵则在外面飘荡了很久,他站在经常跟江余来的广场,望着喷泉升起落下,瘦长的背影孤独。

他的眼眶慢慢发红,所求的终究不能如愿。

夜里江余的被窝里一凉,他翻身把手放在腰上那只冷冰冰的手上拍拍,继续睡。

脖子里有冰凉的液体,像是身后的人在哭,江余想睁开眼,却被睡意拉扯着又睡了过去。